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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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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察排长老前辈

侦察排长


               侦察排长显威名,利剑插入敌心脏,

               捣毁敌窠建奇功,人民仰慕大英雄。

战斗英雄侦察排长杨育才

  京戏《奇袭白虎团》和电影《奇袭》,两部作品都是反映战斗英雄侦察排长杨育才的事迹。样板戏《智取威虎山》,孤单英雄侦察排长杨子荣深入虎穴之壮举,深深地印刻在脑海中。

   所以自打小就崇拜英雄,梦想当英雄,当侦察排长,怀抱一腔热血,少小离家,走进军营。

   世间巧合多,有幸成为全国战斗英雄杨育才旗下的一兵,感到无尚荣光。

   当兵来到68军203师,就听说所在部队是杨育才的部队,第一次见他,是在师直冬训动员大会上,杨育才副师长端坐在主席台上,威严中带着慈祥,他站起讲话,高高的个子,威风八面,说话铿锵有力,我们洗耳恭听,唯恐漏下一字。

  扬副师长的家中,挂有一幅参加全国战斗英雄群英会时著名画家送给他的一幅“虎”画,猛虎下山,威风凛凛,杨育才就是打虎的英雄。

   杨育才,1926年生,陕西省沔县人,1949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1950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51年6月参加中国人民志愿军入朝作战,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阵地防御作战、巩固阵地作战、战术反击战及夏季反击战役。

  1953年7月13日晚,夏季反击战役金城战役打响了,杨育才奉命率侦察分队的12名战士,冒着敌军密集的炮火,直插敌军308高地,进入“虎口”415高地。杨育才决定先抓个“舌头”,弄清敌军的口令和确定所处位置。这时,杨育才发现队伍尾部多了一个人,巧妙地将其抓住,经审讯确认是误入的敌军士兵,从他嘴里得知敌军的口令是“古伦姆--欧巴”,然后把他捆起来,嘴里塞上毛巾,放在草丛中隐蔽起来。刚处理完俘虏,杨育才听到草丛中有沙沙的响声,他断定有敌军走来,遂命侦察员抓住机会对口令。侦察员用朝语高喊一声:“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我们是游动哨”“口令!”敌军马上回答:“古伦姆”,侦察员接着补上回令“欧巴”与敌军擦肩而过。之后,杨育才率侦察分队如12支利箭,飞快地向二清洞南朝鲜军“白虎团”团部射去。

   杨育才率侦察分队一路冒雨涉险,巧妙地通过敌军几道岗卡,十分机智地进到“白虎团”团部驻地,发现该团部是由铁丝网围起来的,里面有两排整齐而讲究的木板房,院外的小山沟里,停放着大卡车和吉普车,敌军正慌忙地往车上搬东西,企图逃跑。借着灯光,杨育才发现敌军首都师副师长、机甲团团长等正在开会。杨育才率侦察分队突然勇猛地闯进会议室、警卫室,立即开枪射击,打得敌军措手不及,当场击毙敌机甲团团长,俘敌军事科长、榴炮营副营长等。此时,乱作一团的敌军,四处逃窜,拼命挣扎,在前有枪口,后无退路的情况下,只好纷纷举手投降。此战,侦察分队共歼敌70余人,只有副师长、“白虎团”团长等几个人落荒而逃,缴获李承晚亲自送给“白虎团”的“优胜”虎头旗一面,打乱了该团的指挥体系,侦察分队以轻伤一人的代价轻取“白虎团”团部。这面“白虎团”军旗至今收藏在军事博物馆,我每次进京都要去军博,充当讲解员介绍这面军旗的来历,参观者无不投来羡慕的目光。

  为表彰杨育才率领侦察分队歼灭南朝鲜王牌军“白虎团”的功绩,1953年10月,中国人民志愿军领导机关给他记特等功,1954年授予“中国人民志愿军一级英雄”称号。所在侦察小分队荣立集体特等功。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授予他“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英雄”称号,同时授予金星奖章、一级国旗勋章。杨育才的金星奖章,一级国旗勋章作为一级文物珍品收藏在博物馆里。同台展出的还有缴获的“白虎团”的“优胜”虎头旗一面,成了“白虎团”惨败的历史见证。

  杨育才副师长爱兵如子,改革开放初期,我的青岛战友张顺成公司开业时,身在济南干休所的杨育才不顾医生和家人的劝阻,不顾年迈体弱莅临指导,给予张顺成以鼓励和支持,使得张顺成的公司越办越大,现在已是千万富翁战友中的成功人士佼佼者。那年,老英雄离世的噩耗传来,全国各地的战友自发地组团相约,开着警车纷至沓来以表哀思,泉城瞬间多了几百辆警车,估计济南警方也紧张了一回。

  以后我也担任了侦察排长,那一年,参加了沈阳军区组织所属部队作战参谋和侦察参谋的战区地形勘测团,连续半月吃住在列车,每到一地,换乘卡车,熟悉并掌握东北战区的要塞城防和地形地貌,在白山黑水间有幸拜访了另一位战斗英雄,瞻仰了侦察排长杨子荣的墓地。

侦察排长杨子荣的墓地

  1947年1月下旬的一天,正在执行剿匪任务的牡丹江军区第2团从当地群众中得到匪首张乐山(即《林海雪原》中的“座山雕”)在海林县境内活动的线索,遂派杨子荣带领5名战士化装成土匪吴三虎的残部前去侦察。杨子荣等人到达夹皮沟的山林中,经几番与“座山雕”坐探的巧妙接触,用黑话取得了土匪的信任,打入“座山雕”的隐居地。2月7日,一举将“座山雕”及其联络部长刘兆成、秘书官李义堂等土匪全部活捉,创造了深入匪巢以少胜多的战斗范例。

   不幸的是,2月23日杨子荣在同部队继续追剿丁焕章、郑三炮等匪首的战斗中英勇牺牲。当时,杨子荣冲在最前面,由于他的枪栓被严寒冻住而未能打响,土匪的子弹却击中了他的胸部,杨子荣倒下了。为表彰他的英雄事迹,杨子荣所在团举行了隆重的追悼大会,东北军区司令部授予他“特级侦察英雄”的光荣称号,其生前所在的排被命名为“杨子荣排”。
向两位伟大的侦察排长致敬!

  再说说我自己吧,首先声明,两位英雄排长是我的前辈,是全国人民爱戴的英雄人物,高山仰止,我与他们决不能相提并论。

   先于大部队进驻施工地域吉林长白山脉,参加工区组织的施工队长集训,临时借住在朝鲜族老乡的家中,深山小村难得接待一回解放军,因为是施工队长集训,村中行走的都是身穿四个口袋的部队干部,成为村中百年不遇的风景。老百姓得知我们是奇袭白虎团的英雄部队时,无不发出感叹“怪不得白虎团打不过他们,原来这支部队都是军官。”见到子弟兵自然格外亲切并热情款待,房东朝鲜族阿妈妮更是好客,邀请我们共进晚餐,几番推辞围坐地铺上,与其家中的几位男爷们饮酒几杯,不胜酒力几分微醉,没有脱衣就直接睡去,房东小妹还嘲笑我们斯文腼腆。鸡鸣起床,一觉醒来,也不用率队出操,在村中散步,难得轻松,感觉真好。

  出门望远,星月散尽,一缕朝霞,红日跳跃,喷薄欲出,山野绯红。
  荒野村落,炊烟袅袅,宁静安详,牛羊轻鸣,鸡鸭低语,世外桃源。

  我战备值班师打坑道,我一线部队来掘洞,我精锐之师去施工,仍在疑惑?

  早饭毕,整队登车,全师的施工队长集合,参加工区动员大会和岗前培训。进入临时搭建的简易会场,会场上军歌嘹亮,摇旗呐喊,彩旗招展,气氛热烈,我们肩挎手枪,席地而坐。但见主席台上有位黑脸包公端坐中央,看气势,今天或是来者不善。等宣布开会时,师长命全体起立,向黑脸包公致军礼报告,听的真真切切,原来黑脸包公是军区副司令员。副司令员首先训话开门见山:“谁说你们野战军不能施工?我就坐镇在这里,明天我亲自上山施工”,骂的与我等抱有相同意见的执迷不悟者无地自容。然后由工区的教员现场讲解坑道施工各环节的步骤要领关键节点以及注意事项,第一课就是风钻的操作和使用,将风钻拆的七零八落,分别讲解其构造原理。

   课讲完毕,我们还以为要散会回驻地喂肚子,谁曾想,黑脸包公还要继续发威:“大家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我们大声回应,“那好,抽一人上台示范,坐在前排的你上来”,黑脸包公指着我说道。我气血上涌头皮发麻,来不及思考,逼上梁山,跑步登台,举手敬礼。“通报姓名”,副司令员高声命令,“203师高炮营侦察排长于永忠前来报告,请首长指示”,我还行,这点自信还有,自打小不怯场,属于比赛型选手,人愈多愈张狂,嘴皮子利落是强项,这是俺平时练就的本领,也为日后登上军校讲坛奠定基础,今天终于派上用场,急中生智关键时刻没有掉链子。估计换一个内向怯场之人,遇到这等阵势众目睽睽之下仓促应战恐怕就要临阵拉稀了,侧眼望去,师长、政委在满意点头。“重新报来”,正在我沉浸在沾沾自喜的瞬间又当头一棒,副司令员又高声命令,好在我头脑还算清醒,“203师高炮营侦察排长于永忠前来报告,请首长指示”,气运丹田,语出洪亮,“这还差不多”,看得出,黑脸包公比较满意因为我咫尺之间看见他脸上露出一上午都难见到的笑容,尽管脸还是那么的黑还有几颗雨打沙滩。“组装风钻”,“是”。半天时间幸亏我坐在前排认真听课目不转睛没敢走神,天助我也,魔法再现,现学现卖,如法炮制,完整地将风钻重新装配起来,“报告首长,装配完毕”,博得全场喝彩,黑脸包公甚至起立鼓掌。

   露了一次小脸且初战告捷喜不自禁春风得意喜出望外,回到原位屁股还没坐稳,只听后排有人嘀咕:“哼,小样,狗屁的侦察排长,有本事我们比试一下”,我回头一看,“俺滴个娘嘞”,但见此君方头大嘴,虎背熊腰,横眉瞪眼,满脸煞气,黢黑皮肤,铁塔一般。

   只觉后背一阵阴冷袭来,一身虚汗,双腿止不住打颤,忽热咋寒,心跳加速,故作镇静,嘴巴还硬:“比就比,谁怕谁”,强敌当前还要示强绝不服软,心里打鼓我这不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吗?万般无奈别无他法只有应战死磕。

   经过打听,方知此人不仅仅是607步兵团货真价实的侦察排长,而且还是大名鼎鼎,家喻户晓,抗美援朝“奇袭白虎团”侦察英雄杨育才所在侦察排的后任,武功超群,擒拿高手。炮兵的侦察排长遇见步兵的侦察排长,咱怎么是他的对手?真是冤家路窄,真假李逵,今日相会,分外眼红,大战在即。
要知后事如何发展继续?当然是以武会友结为兄弟。



杨育才的侦察排(前排左三)

俺的标兵施工队(后排右一为本文作者)

  无论战争岁月还是和平年代,军旅故事都以军队为根,记录着英勇与无畏、刚毅与坚强,诉说着忠诚与果敢、平凡与无私……

  我们以这样的方式祭奠英魂,
  以这样的方式歌颂老一辈,
  以这样的方式呼唤不朽的精神,
  以这样的方式发扬传统坚定前行

   “八十四年烽烟 英雄走向天际 信念洒遍青山 老兵不死永立”



军 魂 颂

我们的骨子里渗透着父辈的拼搏

我们的血脉里凝聚着战士的豪情

我们的胸膛里涌动着战友的深情

我们的脚步里洋溢着军营的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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