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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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连里听老兵讲笑话
文/利剑指天
从中原老家登车,一路向北,向北,走了好几天,行程三千多公里,终于到了白雪皑皑的北疆边陲——呼伦贝尔草原深处的一个鄂温克固定游牧点。
这就是新兵连。我心里不知什么滋味,觉得和老家街上贴的保卫祖国的宣传画差距太大了!
第一天晚上,我没有睡着觉。天快要亮时,一起入伍的新战友将我拍起来,我知道该我上岗了。和想象的还是不一样,站岗实际上就是看着火炉子别灭了,煤随便添。看到有的战友热得蹬掉了被子,我也不知为什么怪怪地笑了。隔几分钟,我拎着炉钩子,去外边转一圈。天真够冷的,脚下的雪随着脚步声嘎吱嘎吱地响,我四处环顾,直打冷颤。也可能是冻的,也可能是第一次站岗,有点害怕,我说不清楚。
接下来,爬冰卧雪,队列训练,射击瞄准,投弹;吃高粱米、大馇子,手扒羊肉----
生活单调而枯燥,新兵战友都是新来乍到,情绪不是很稳定。
第一个周六晚上,例外可以“破坏”内务,我躺在铺上想心事。战友们有的写信,有的洗衣服。
班长去连部开会,我们班老兵孙班副来了兴趣,给大家讲故事:“从前,有一个兄弟三人的大家庭要分家,一切都分妥了,只剩下五只兔子争执不下。老爹说,你们讲讲理由我听听,谁讲得有道理,这几只兔子就归谁。老大说,我的胡子一大把,五个兔子我拿俩;老爹点头认可。老二说,我的胡子一小掐,五个兔子我拿仨;老爹点头认可。老三没长胡子,无话可说。兔子分完了,老三垂头丧气回家了。老婆问,你分的兔子呢?老三将过程说了一遍。老三老婆不干了,拉着老三:你个窝囊废,跟我走!来到老爹和两个哥面前,裤子一褪:我一嘴胡子没长牙,五个兔子我全拿!”战友们哈哈大笑,班副却不笑,大家笑得更来劲了。
“别慌笑!”班副不紧不慢,卖关子又讲了一个:“3.8妇女节,农村工作组下生产队召开妇女大会,一个大舌头领导发言:大X的妇女们,小X的姊妹们,蹲下就开了----,我很粗,至于有多粗,你们妇女队长知道,她跟我干了好几年----”战友们哪听过这,有的笑出了眼泪。
班长开会回来一进门就听到大家的笑声,说,老孙又讲“黄嗑”了吧?
大家想憋住笑,可有人怎么也憋不住。
班长说,孙班副没正型,我给大家讲点部队的真实故事吧!战友们鼓掌。
“我们团 Y副团长是个老革命,文化不高威信高,年龄大眼睛花,要求下面写稿子字要大一些。有一次,Y副团长稿子里有‘----俄国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带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内容。Y副团长念到第一页最后一行‘俄国十月革命一声炮——,开始手蘸吐沫翻页,却翻到了第三页,怎么也接不上,又往回翻到第二页,来劲了:他娘的,在这一页‘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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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次,机关开会,参谋长宣布请Y副团长讲话。Y副团长一本正经地念起讲话稿来,念着念着,突然,只见Y副团长一拍桌子:他娘的,我不同意这个观点!”
班长的故事还没讲完,有个战友笑岔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