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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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军装的他
文/ 尘世老过客
当年,大山里的孩子第一次穿上军装时,幸福、兴奋、光荣的感觉油然而生。从此,军人——光荣、神圣的称呼和他的人生紧紧地结合。
穿上军装的他,失去了自由散漫,不见了随心所欲,不再有少年轻狂模样。自律、规整、奉献、服从命令伴随整个军旅生涯。
他以为只要穿上军装,钢枪在手,放哨站岗是必然,可没想到的是事与愿违,他为没有分配到一线连队懊丧,但只能服从分配,谁叫他穿军装呢。
穿上军装的他,在公共汽车上多次让座,尽管心里有十二分的不愿意,可只能这样做,谁叫他穿军装呢。
穿上军装的他每当走在街上时,不由自主抬头挺胸,迈着军人的步伐行进,他在维护军人形象的同时也怕纠察啊!
他热爱第二故乡,巍巍天山雪野,留下了他征程中的足迹;茫茫戈壁砾石,洒上了他成长中的汗水。他不知多少次坐在营房外,精读阿拉山口的傍晚,感受准格尔盆地的月升,他在感受第二故乡美景的同时升华自己的心境。
他敬畏第二故乡,那铺天盖地的沙尘暴,他变成了“出土文物”,那迷茫大地的风雪,他又是活脱脱的“白毛男”。恶劣的气候,是他的化妆师,又是磨练他意志的老师。他在享受边关气候“照顾”的同时也在磨砺自己的意志。
烈烈夏日下,连续几日的行军,他的军装被汗水一次次浸透,又一次次晒干,泛起一片又一片白碱,失去了本有的绿色。可他并不懊悔,任凭军装布满碱花,为的是“平时多流血,战时少流血”;烈日下行军,不仅仅是流汗,还流血呢。那双装在解放鞋里的脚上磨起好几个血泡,他由卫生兵变成“炮兵”。一瘸一拐的他,坚持跟着队伍前进,不曾落下一步。好不容易熬到宿营地,骨头像散架了的他,顾不上休息,还要下连队为其他“泡兵”战友除泡,他是军人,更是医务工作者!
严寒的冬季,在一昼夜完成85公里的长途奔袭的最后几公里,一摇一晃,狼狈极了,在他身上怎么也找不到军人标准步伐了!
穿上军装是他人生的拐点,当军装上多了两个兜后,又是他人生的一个拐点。他以能更好地为边疆军民服务而自豪,他也为能力不及眼看着自己的病人失去生命而沮丧。他不为获得军功章得意忘形,更不为领受上级批评而失去斗志。
那套新军装压在箱底的已经超过20年了,曾经的军人有一个暂时没有告诉家人的心愿,留好它,穿着它去见马克思,兴许下一辈子又是一名穿军装的郎!